巴比特CEO对话三位顶级投资人:风口掘金,投资人眼里的元宇宙机会丨2022元宇宙云峰会
4 月 21 日,由巴比特主办的“万物起源・2022 元宇宙云峰会”在线上召开。在论坛三“数字艺术的边界与未来”里,压轴圆桌主题为“风口掘金,投资人的元宇宙视角”。这一场对话在巴比特CEO王雷和三位投资人之间展开,他们是德鼎基金合伙人王岳华,Eureka Meta Capital管理合伙人、星瀚资本创始合伙人杨歌,以及飞度投资董事长卜伟华,以下内容来自圆桌实录,经巴比特整理。
王雷:请大家先简单做一个自我介绍。
卜伟华:
我是飞度投资的董事长,做投资20多年了,热点不断地转换,也就是喜新厌旧,所以我们对元宇宙行业的投资非常看重,本身也已经投了两个元宇宙项目。
王岳华:
我来自于德鼎创新,我们是一个典型的风险投资机构,2005年成立,主要办公设在硅谷,所以我现在也在国外,不在国内,到处乱跑。我们2015年开始投资整个区块链的领域,大部分都还是境外的项目,特别是包含基础设施Layer1的,近几年也投了一些NFT、元宇宙的项目。在元宇宙领域我们也比较侧重一些基础设施,内容应用方向的我们也投了一些,我们对这个领域还是比较乐观、谨慎。
杨歌:
我是星瀚资本创始人,还包括Eureka Meta Capital投资创始人,我做投资也有12年,从最开始的互联网升级,到消费升级、产业升级,到2018年之后关注Web2到Web3升级。我们在区块链,在新兴资本市场里投了不少的项目。目前来讲我们是华人背景里做元宇宙和Web3投资发展速度非常快的一家公司,在新兴的Web3里我大概投了十几个项目。从去年开始我们也投了一些全球顶级基金,有7家,我们现在在这里面是快速布局的状态。
王雷:你们怎么看元宇宙这个行业?真的这么热吗?热钱真的在涌向这个行业吗?昨天美股科技股在大跌,元宇宙概念股都在大跌,大家怎么看这个现象?
王岳华:
我们在这个领域看的比较久,你看怎么理解元宇宙。基本上我们的理解,它是一个大的应用场景的实现。你要实现这么大的应用场景,肯定要软件、硬件、基础设施,你要很多的内容去堆积它,里面可能还有各式各样新的创新商业模型,所以我们觉得元宇宙不是一个短暂的风口,而是一个比较长期的。
我们认为你现在在很多互联网平台上看到的展现,其实在元宇宙里面都可以做得到。你在元宇宙里面能做到什么?你可以做社交,你可以做一些金融服务,在国外来讲可能叫DeFi,当然你可以做NFT的展现,因为万物皆可NFT,它只是资产的确权。你可以做电商,你可以把游戏放进去。所以很可能我们看到的Web2,像互联网应用场景的一种平台类的东西,未来会出现在Web3的理世界里,我们觉得这就是Metaverse所展现的应用形态,它不需要一个明确的定义,或者现在也没有人可以给它一个明确的定义“什么叫元宇宙”。
我想点出一点,它是一种新的应用场景、新的应用生态。为了满足这个形态,你要完备很多的基础设施。比如你支持NFT,要有去中心化的存储。你支持NFT,要有比较好的商业经济模型在里面运转,甚至你要支持比较好的沉浸感,你要有合适的人机交互硬件设施,包含很多人机交互各式各样的捕捉、各式各样的超写实虚拟偶像等等。所以,它会是一个很大的赛道,这个赛道就会充满了很多投资机会。所以我们现在对于这个场景,也是特别关注,我们在这个领域已经有好几个项目了。
我另外一个要点出的是什么?我们刚刚讲的是Social、e-commerce、GameFi等等交互在里头,人机交互,这都是我们还接触得到的。在国内的企业会比较侧重在硬件方面的东西,其实在国外我们看到很多都是搭建平台,把这些内容往上挤,把这些基础设施完备起来。
另外我们看的比较少的一点是所谓的去中心化的ID这件事情,我们叫做DID。因为在元宇宙场景里面很多权必须通过ID来转移、来交互,而这个ID还不是唯一的。所以我想点出这么一个事情,让各位有一些交流,ID这个事情是多元化的,所以我们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行业,我们会持续投入和关注。
杨歌:
我认为全球还是有非常多的资金在关注这个行业,但是大家对元宇宙的理解都完全不同。因为现在元宇宙处在非常初期,我认为这一点和互联网创业早期是非常像的。我把元宇宙比喻成第三代流量,第一代流量就是传统的互联网,大概从95年到05年的时间,这是搭建阶段;而第二代的视频互联网是从2015年到2017年,是搭建技术的基层时间。目前来讲,元宇宙跟这个阶段非常相似,它属于初级搭建时间,所以大家在这里面有很多资金涌入,同时也有很多人不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方向。
我们把元宇宙分成这三个部分,我们认为元宇宙本身来讲第一个是VR、AR、3D所有可展现的形象,是生产资料;第二是人工智能,我们把人工智能叫做生产力,没有人工智能驱动的元宇宙环境实际上就是一个干巴巴的场景,这件事情实际上是一个初级阶段;第三个元宇宙必须要有区块链来驱动,区块链是元宇宙中的生产关系,也就是说元宇宙中的社会、经济环境它的基础模型都是由元宇宙的生产关系,由BlockChain来决定的。
这三条线现在早期非常模糊,更多人比较适合从可视化的角度来理解元宇宙,就像《头号玩家》,所以每个人的看法包括投资人的看法都是完全不一样。而真正元宇宙想把从底层的技术到上层的系统和商业模式都搭建起来,需要至少20年的时间,现在仍然处在早期阶段。
正是因为这个问题,所以资本的意见不一致,大家认为在这里面的打法、方向都不一致。不一致的时候,就会产生资源泡沫、资本市场泡沫。现在处在非常早期,大量产生泡沫的阶段。所以在这么一个过程中,尤其是这两年的时间,因为大家对元宇宙的理解不同,泡沫很多,所以在这里面可能会进入到资金波动比较大、市场的市值波动比较大,每一方持有不同意见,更多的人是通过可视化和游戏的方式来理解元宇宙的过程。
所以我认为元宇宙在过去两年里面,虽然热度很高,但肯定会面临一个调整期,这个调整期和大家在最开始不接受互联网、电子商务和视频直播的过程是非常类似的。但是过了这个调整期之后,元宇宙作为一个新型的流量模式,它的价值就会本质性地展现出来,那个时候就会加成非常多的产业。所以这个阶段的过程,我认为大家作为资金布局是可以的,但是从谨慎行上一定是要小心的。
卜伟华:
我们也看到,两极分化非常严重,有的听了几句元宇宙后敷衍一下就过了,也有不断追问,非常感兴趣。这种分化恰恰说明了现在元宇宙的确没有统一的定义,或者说投资机会没有统一的定义,这就是投资的魅力。如果当一个行业或者新兴的行业全部魅力都已经展现出来的时候,资本的机会其实已经不大,或者说那就是强势资本的机会了,而不是我们这些风险资本的机会了。
从我们飞度资本的角度来看,我们更多的会关注某一个比较实战的领域,也就是说我们的领域关注于元宇宙和现实世界的连接管道。我记得2000年互联网泡沫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投资过互联网的项目,那个时候我们说挖矿的不如卖水或者卖铁锹的,我们认为这个管道里面连接元宇宙和现实世界的管道领域里面的一些项目,有一些创新的项目会有很好的机会。
我也同意元宇宙刚刚开始发端,是一个崭新的世界,我们不能一步跳进去,尤其是资本不能够一步跳进去ALL IN。作为创业人员可以这样做,但是作为资本不能ALL IN这里面,我们必须慢慢转换身份,这里面的逻辑我们还没有完全摸透。但如果我们已经看透,或者已经明显感受到或者用我们的眼光感受到了,我们也会毫不犹豫。目前我们已经在直播电商领域、知识产权保护领域投了两个类似的项目,其中一个正在IPO。谢谢!
王雷:能不能也给我们再继续展开一下您观察到的中美两国元宇宙行业的发展差异?
王岳华:
我们基本上之前投的Metaverse相关的项目,有一个叫Highstreet,跟Sandbox有点接近,在里面也做了很多生态的运营,从不同的角度切入,包括电商、奢侈品。所以我们发现在美国看到的很多项目偏运营服务和协议工具类的东西。你在Metaverse里面有场景,其实场景的内容很多人能做,但是卖水和卖铁锹的人确实比较少,我怎么去做DID的东西来服务这个场景?我怎么样去做建筑师的工作,比如说你在Sandbox买了地,买了地以后呢?你不能光买地放个招牌之类的,不是的,你要建筑师去把场景沉浸感融入出来。所以在美国很多项目都是偏这个方面的,另外就是偏互联网的运营,怎么样把流量带进来。
我前面提的在国内比较多硬件,可能是因为在国内的一些上市公司的题材,他们觉得我们要去支持元宇宙,我当然要有一些分布式的算力,要算力来支持,要有IDC机房来支持,要有电商场景,然后是一些虚拟超写实偶像来支持,更多可能是一些硬件方面,要能够发现这个题材。所以我们会发现在国内看到的东西比较多的都是跟硬件或多或少相关,而反而是在美国的应用场景里面看的都是平台类的东西,比较大的像Meta、亚马逊这种平台类的公司,来营造未来Metaverse的生态。
王雷:您观察到的硅谷方面在元宇宙的投资热度怎么样?
王岳华:
我觉得还是比较热的。Metaverse这件事情也不是单独存在,比如你在Metaverse里面可以融合到很多之前我讲过的,另外你可以融合DAO,我们提供很多不同的DAO。DAO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一个自组织,它会依托于不同的Smart Contract,你可以有上万条的Smart Contract排列组合,组合出我们在这个元宇宙场景里面想要完成的东西。然后你在每一个元宇宙里面的不同场景,你可以有不同的Smart Contract组合。所以在元宇宙里面它不是只有我们讲的元宇宙只是一个体验而已,或者是一个场景,它可能又有DAO的东西在里头。我们讲Web3.0里面有很多的东西,刚刚杨歌总提到了你必须要有AI,甚至你还要有边缘计算,甚至你在Metaverse里面,我们最近还看到了什么东西?其实以前就有了,就是所谓的分布式的媒体,比如说俄乌战争的出现,所以在美国有一些这样的项目说我们要做一个所谓的去中心化的YouTube,像Elon Musk一样,我要把推特买下来,因为推特太中心化了,他是这么说的,要防止作恶。一样的,你说的去中心化的YouTube,可能也是能做,或者能够让真实的东西出来。当然我们对所谓真实和假的东西有另外的争论,比如你付出代价,你就可以让别人真实。我钱拿的多,我可以把假的东西变成真的,因为我真的资本投入了,这是另外一个话题。
我要讲的是什么?事实上在Metaverse里头不是只有大家一般想象的Metaverse的应用,它其实有很多东西结合在里面。这些很多东西的结合,可能我们在美国比较看得到,因为美国Web3有很多基础设施,关于我刚才讲的边缘计算,关于分布式的数据网络,data怎么进去、data怎么携带、data价值怎么发挥出来,再煮出一盘菜出来?这是我们在美国看到比较多的项目方向。
王雷:您投早期的项目,你比较关注创业团队哪些方面?或者说您能给到元宇宙早期创业者什么样的建议?
杨歌:
我们投了超过100+早期企业,首先第一个从常规来讲,我觉得无论是Web2还是Web3还是元宇宙还是传统产业,对于早期创业者来讲,第一个就是他必须要有很强的未来前瞻性、商业洞察能力、企业管理能力、财务使用的平衡均衡能力、市场拓展能力、产品构建能力以及推销能力、资本化能力。
在这里面,其实都是商学院都会了解到的,就是说对于一个创业者最重要的是一个均衡的能力发展,因为我自己也是做技术出身的背景,很多创业者犯的毛病都是属于跟技术谈恋爱、跟产品谈恋爱,什么意思?就是他把他过度的目光放在一个方面上,这是一个创业者非常有问题的事情。对于一个企业来讲,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是什么,这是一个创业成本最大的地方。这对于大量的企业家来讲,有的人做了一辈子连续创业,他没有做成,更重要的是他在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犯了很大的错误,比如说他不理解资本化的重要性,不理解这个要和高端资源、最前端资源合作的重要性。我觉得Web3是非常特殊的行业,第一个从流量形态上,它打破了传统互联网的网页互联网和视频互联网的特点,它重构了“人、货、场”的场,相当于在互联网区间里面重构了场;第二个它是经济和价值底层,Web3的逻辑和Web2的逻辑完全不一样,Web2的逻辑是先搭建起来,然后获客,然后形成用户增长,用户增长之后形成用户粘性,然后用户忠诚度,之后进行转化付费,然后形成忠诚度的付费和长期复购,这是Web2流量原理。而Web3的流量原理,基于区块链底层,它Layer1就具备了流动性,而这种流动性是基于区块链和Web3的结合。而元宇宙里面的数字资产、未来潜在的各项资产,包括我们可视的元宇宙的地皮,比如说Sandbox,以及包括里面的人物形象,刚才两位提到了DID,以及包括里面的故事线,还有发生的事情,这些东西都可能会被资产化,而这些事情一旦被元宇宙和Web3资产化之后,它就形成了初次流动性,这和Web2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这两种不一样的时候,我觉得元宇宙创业者最重要的是创新和范式转移能力。范式转移能力就是说你一定要理解这一代和上一代创业者最大的本质的不同,而不是机械的我还用Web2的逻辑来做,我搭一个场,然后吸引用户做用户转化,然后谈广告、谈投资,Web3完全不是这样的,Web3是构建流动性之后,迅速通过流动性形成资本化,然后在资本化过程中做用户增量,然后在买卖压力之中选择自己的立场,同时把产品和市场做起来,所以它对于DAO的运营、对于平台的运营、对于资产和产品的运营是同时的,是多方耦合的过程。这件事情对于Web3和元宇宙创业有一个非常大的区别,而现在我们看到大量的创业者非常不适应,特别是95前的创业者在Web2和传统TMT做过创业的人反而更加不适应和做不起来的人。因为这两年我看到非常出色的创业者都是94、95、96以后的创业者,原因是他们从头脑空白到进入元宇宙的市场,所以他们反倒做的比较好。
所以我觉得在元宇宙创业里面更加要提倡的一点,就是说你要纯创新性,能够迭代,并且要有很强的范式转移能力,这样的人才能跑出来。
王雷:当然投资人会展现自己比较光线亮丽的一面,有没有失败的案例?你们总结出哪些教训?
杨歌:
我觉得在Web2和传统TMT的失败案例还是屡见不鲜。
比如我们最开始投过一个视频直播工具的,在2015年,和现在元宇宙新构建流量是很像的。但是在那个时候把这件事情作为一种技术化服务的产品服务于市场,实际上从2015年到2019年你会发现视频流量里面最重要的还是流量的获取、共识的构建,然后快速地搭建一个流量平台或者形成KOL是最重要的。而对于技术化的平台和接口,它在市场里面的价值并不是很明显,我觉得这就是可以分享的一个失败案例。
成功案例的话,因为我觉得元宇宙里面的市场真正发展没有超过三年,2019年之前元宇宙这个市场还叫做VR+AI,所以这里面可能还没有存在大量失败案例。
简单说一下成功案例,这家公司我们2017年开始投,2019年属于摸索成长期,它就是一个VR+AI的。AI人工智能在元宇宙里面实际上有点像物业的感觉,它是驱动这个元宇宙能够良性转起来的很重要的基础工具和生产力。这些公司其实一直都在摸索,但是从2020年下半年到2021年上半年,大家真正理解元宇宙这件事之后,它就开始带节奏,这个公司的估值在去年翻了50倍,人员规模翻了30倍,从10个人的公司变成300个人的公司。这说明一个点,就是它切到非常好的用户增量上。这家公司的特点,就是从一个用人工智能驱动元宇宙运营的公司,开始向数字资产转移,去年它开始有了自己的游戏子公司,有了数字资产的子公司,后来它在中国国内有一个良好的造型,它是做技术服务+人工智能。在北美,它就是做数字资产和NFT这块,逐渐把这个事情推起来。今年它又成为了元宇宙里面GameFi的领军者。
2017年底投的时候,理不理解这件事情?肯定不理解,但是因为他们的迭代能力强、范式转移能力强、带市场节奏很快,所以迅速成为整个市场关注的热点。我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典型的成功案例。
王岳华:
运营一个Metaverse的项目,大家可以理解跟运营一个互联网公司很接近,你怎么做流量,你怎么把用户粘性粘住,你在用户之间怎么做增长,用户之间是不是真的数据。每个人贡献数据,又可以让他的数据得到他该得到的收益,当然不是完全,但你要有一个机制存在。我们透过一个成功的项目,就像杨总说的,它能够很快的完成迭代和范式转移。
失败案例应该要有,但是现在还没有,因为时间还很短。
王雷:您给我们这些创业者有什么的建议?元宇宙里哪个赛道投资人会更喜欢投资?
杨歌:
我觉得从两个市场上讲,一个是中国市场,一个是海外市场来讲。目前来讲机会比较多的,在海外市场、北美市场比较典型。
这两个市场呈现一个相反的趋势,从海外市场、北美市场来讲是bottom up,就是从底向上;而中国市场是top down,就是从上向下的。
bottom up,其实刚才王总已经提到了这个问题,目前来讲元宇宙底层是由Web3和区块链做支撑,可以说Web3是一个大产业,元宇宙是Web3里面的一个垂类,而区块链是支撑元宇宙的一个重要基础。目前在海外市场来讲更加重视中底层的发展,这里面包括基础设施的建设、协议、中间件以及相关的技术,这些实际上是“大底座、小上层”的过程。这是我跟大量北美基金和海外基金沟通之后得到的共同认知,就是说更多的人还是在关注对于一个新生的事物,元宇宙和Web3来讲,中底层的协议建设是否是良性的,它的生产关系、整个底下的协议建设很重要。很像2000年之前互联网的TCD/IP的建设还有中上层的代码建设,包括HTTP的建设。对于区块链来讲,中底层的底座更大,比如说它的交易效率,从Layer1到Layer2等等,这些所有的建设实际上更加重要,甚至是大量海外基金最重视的地方。我跟很多海外基金沟通过程中,他们都非常明确地指出,就是说你如果把GameFi或者Metaverse里面的故事线讲得过度的话,他们觉得泡沫非常大,他们非常反感这种描述方式。
从中国的角度来讲,当中国中低层建设比较成熟之后,中国是一个软件、内容、社群和商业模式构建比较容易的一个市场。当大家系统已经建设完,技术已经迭代完,在这样的情况下,在中上层建设商业模式。所以中国是一个倒三角过程,就是在商业模式上很多人开发故事线、剧情、商业环境以及包括元宇宙的不同场景类别,甚至场景类别之间的人物合作、项目合作、流量转化、商业模式的演化,这是中国比较擅长的。所以从现在来讲,比如说下礼拜有一个工业元宇宙大会,我拿到这个题目的时候还觉得很有意思,发现原来中国是这么看元宇宙,是把元宇宙作为“人、货、场”的场景来直接思考应用环节。所以说从两个市场来讲是非常不一样的,对于创业者来讲really depends你是在哪个市场中生存,以及你面向哪些市场里面的客户,这是比较重要的。
王雷:你怎么看元宇宙拐点的问题,什么时候会到来?
王岳华:
我们认为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三年左右。为什么是三年左右的拐点?第一,什么叫做Massive adoption,Massive adoption的定义就是流量,用户要多到什么地步?现在一些互联网公司里面所谓的用户数,什么样的用户量才叫做可以得到拐点?我们认为大概是三年的时间点会得到一个用户数,而这个用户数是匹配于我们现在互联网平台上的用户数,比如推特上面的用户数、Metaverse上面的用户数等等之类,匹配这样的用户数,当然不是1:1的匹配,是在这些大公司当初成长的时候,比如说三年的时间点匹配到什么样的用户,这是一个方式,一个benchmark去衡量,我们去看这个拐点,这是一个。
第二个,我们看的拐点不是在应用层面上的拐点,而是在硬件上面的一个拐点。什么意思?我们现在看了很多,不管是GameFi沉浸式的,Metaverse模拟的,我们需要很多硬件的支持,基本上硬件的都叫做人机交互,脑机接口也是一个人机交互,你的AI也是人机交互。人机交互的设备要得到一个消费层级的普遍使用,它有好集中因素要达成,比如说成本,重量,功耗,这是所谓消费类硬件最基本的三大需求,你成本要够低、功耗要够低、重量要够轻。这些硬件的成熟度,可能在一年之内我们看不到有这个成熟度,虽然我们今年看到很多这种。事实上我们在七八年前就投过AR眼镜,但失败了,技术成熟度都还不到。但是我们认为看整个供应链的分配,看整个芯片的开发,整个AR眼镜、镜片等等开发之内,我们认为一年之内还不到我刚才讲的三个要求。如果从硬件的成熟度来看,可能是一年之后的时间点,所以大概在这个区间之内。
王雷:监管一方面试图防止NFT金融化倾向,同时又会看到NFT在知识产权方面的正向价值,这矛盾吗?你怎么看NFT或者说数字藏品未来的发展?
卜伟华:
本月13号,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中国银行业协会和中国证券业协会三大协会联合发布关于NFT相关金融风险的倡议,它不是一个管理办法,也不是一个约定,也不是一个法律的条款,它是倡议。主要措词,就是你刚才说的坚决遏制NFT金融化证券化的倾向,从严防范非法金融活动的风险。
我们可以从几个方面去解读,第一它是一个倡议,而不是一个法律文件。之所以要这样做,其实说明还没到这个时候,还没到我们之前要打击什么或者禁止什么,还没到那个层级,明确到“令行禁止”的阶段,但是至少我们已经听到了风声鹤唳。在这个阶段,有志于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或者有志于在元宇宙领域投资耕耘的人要警惕,这其实就给我们一个提前的预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应该是一件好事,总比等到类似前两年都崩盘的地步比较好。
仔细来看这些内容,我个人觉得它主要包括几个方面,实际上也不是那么洪水猛兽。它强调一点,就是NFT产品要有价值支撑,价值其实是一个很难界定的问题,比如说它的价值到底是艺术价值还是商业价值?我们一只鸡缸杯就拍出一亿,我们一个头像卖出几千万美金,哪个有价值支撑?很难去界定,也很难去说。但是在中国的商业逻辑里面,你不能以监管层进行辩证讨论这些问题,你只能顺应它。
所以我们在真正做的时候,就必须充分领会其中的意思,那就是监管所说的价值是什么价值?我们可以猜,但是基本上我们自己心里要有数。小王在办公室里创作的一个美女头像,可能是没有价值的,但是某个大师画了几只虾,可能就价值连城。这里面的奥秘,我想要各自懂得去领会。
第二,它说的另外一个方面就是要真实、准确、完整地披露NFT产品的信息,保障消费者的知情权、选择权或者公平交易权,我觉得这个说给老百姓听是很好的事情。这些要素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做到,也比较容易符合监管的要求,应该说我们现在的区块链技术已经远远超过它现在的要求了。目前主流发行的NFT产品都在这方面,基本上都做到位了。当然也有一些没有做到,也有虚假的。一些NFT如果只赋予了一串代码、几个像素,如果是这样做就比较危险。
第三个,我要跟大家分享的就是倡议里面讲的要不通过分割所有权或者批量创设等方式削弱NFT非同质化的特征,讲起来有点拗口,就是变相ICO。这一点我特别有感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NFT的定义是什么?它的第一个字母N是指什么含义?它是一个非同质化的通证。现在在市面上看到的NFT,比如说我们一个飞天的造型或者一个火炬,我们称之为叫艺术数字产品,它也说自己是一个NFT。那么它到底是不是真的是NFT?我们对NFT的定义和你现在市面上从蚂蚁链上买到的,是不是一个真正的NFT的内涵或者NFT定义的呢?我们从大厂买到了那么多,我们也有一些在交易,我认为这是值得商榷的。如果说我们严格把守一个NFT的不可分割的所有权,一个非同质化的、一个可以追溯、可以用区块链的技术赋予它不可变更的特点,这样的NFT的应用场景也会得到监管层的认可。
第四个,它讲了一个很重要的叫不以比特币、以太者等虚拟货币作为计价结算工具,对发行、售卖、购买主体进行实名认证,这一点我们也不可能展开说。也就是说在元宇宙里面没有一个计价工具,或者区块链的技术没有充分发挥,实际上会把这个行业掐得难以呼吸。
从这个上面来讲,其实也就是刚才王雷总讲的,其实这个行业有的时候又很纠结,有的时候又很窒息,但是有的时候又变得心潮澎湃的原因,其实在这里面监管已经提前启动。
说了这么多,我们有没有应对措施,有没有前路可躺?我说作为投资人,当然有,因为现在很多政府部门或者说国家层面也在推行一些NFT,或者说一些文化创新,一定是有,就看我们自己的眼光。
对于创业者来说,如果不在这方面进行一些学习,不在这方面领会,贸然地把自己的钱或者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进入这个行业,会有一些风险。
王雷:在创新和守住法律的边界,或者避免踩红线之间,您能给这些年轻创业者怎样的建议或者忠告吗?
杨歌:
我觉得这个非常简单,就是说你在什么地方、什么区域是什么身份,就必须要满足当地的法律边界,这件事情没有什么余地。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讨论的,就是严格地去看所有条款,然后对自己的合规性、风险性、法律边界、灰度理解以及未来政策方向,对今天当前这个事情的反解读过程要有一个推理,这些所有事情都应该要有创业者自身理解之后来承担责任。
王雷:元宇宙的拐点什么时候到来?拐点到来的标志是什么?
杨歌:
说到拐点,一个是项目拐点,一个是行业的问题。我觉得用Gartner曲线去形容对元宇宙的理解更好一点,因为大家对拐点定义不一样。
Gartner的曲线是说任何一个技术来源的时候,最开始大家不懂,然后了解-火热-攀顶,然后大家都觉得是未来,然后在这里面泡沫比较大,而基础建设不够好,这个时候大家发现这里面大量是泡沫,然后热度退去,然后资金的collapse,然后泡沫崩掉,然后回归理性,然后进入到谷底,再反过来走。走了之后,慢慢上了缓坡,进入到一个正常发展,我觉得这是一个经典的发展曲线。
大量的人工智能和大量的新兴科技,基本上都会经过Gartner曲线,或者经过两三次Gartner曲线。我个人认为现在的元宇宙处在Gartner曲线第一个顶峰偏后一点的地方,就是说我认为大家的热度关注度已经非常高了。这个时候就应该冷一冷,等这个市场瓶颈下来,不要太过于FOMO。在这个时候,落下来之后,进入到一个正常的状态做去投资,比如说更加低的价格、更加solid底层硬核的技术,然后关注到企业真正的,再去做有价值的生产价值,而不是说只是蹭热度、踩一个概念。
我认为现在刚过一个顶峰,然后往回落,正在往下补充的状态,我认为这个状态要持续半年到一年的时间。直到一些真正的3A大作,能够以元宇宙加上Web3的模式能够真正发展起来的时候,可能第二个上升浪潮才会起。这个时间,我个人判断大概两个季度到一年左右。大概这是我的观点。
卜伟华:
我们做投资20多年来,拐点经常碰见,比如当年我们做外商进入中国做基础设施投资的时候,我们是所向披靡,走到哪里你都能拿到项目。后来很多国有资本、民营资本发现投资一条公路,用了银行的钱,然后我坐等收钱,收着收费站的钱,很快就能够拿回。当他认识到的时候,拐点就来了,所以外资就几乎没有机会了。我就是举这么一个例子。
至于元宇宙,刚才所说的出现拐点的特征,杨歌总已经讲了一些。但是我认为从我们投资人来说,我们目前还没有这个资格去讲这个拐点,或者我也没有充分的证据去论证我这个拐点的来临,我只是觉得拐点不是同时出现的,对我们投资所有的单个项目而言都不是同时出现的。在哪一个阶段,你投哪一类项目,你处于它的上升阶段还是下降阶段还是在它的拐点,都是不同的,我们只关注我们自己正在投的领域或者正在投的单个项目上的拐点。当然,我们不希望我们在日薄西山的时候进去。
当然从过去现实世界的所有投资来说,我是这样认为的:现实世界,我们地球存在了多少亿年,现实世界就存在了多少亿年,某一个产业都是加速,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都是加速进行的。所以如果说元宇宙从宇宙的概念来说,我觉得它的拐点远远还没有来到。所以如果一定要让我给一个时间,我觉得应该是十年以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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